芸芸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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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月中心/库月倾向】Possession 第一章

本文简介、译注、目录

译者有话要说:本章铺垫,雪&月关系多。


从任何意义上说,雪兔都不是夜猫子,月觉得这很矛盾。作为他的假身,他认为雪兔应当会发现他和自己一样,在中午之前起床或者在凌晨三点之前睡觉都很困难,但是雪兔似乎更多的是他的对立面,而不是他的镜像。

变身很快,和往常一样,当月恢复他自己真正的形态,雪兔只是睡过整晚。他的翅膀在他周围展开,气流扰动,他的披肩被轻轻掀起。雪兔桌上的几份试卷摩挲着发出沙沙声,但它们一旦落下,就再无其他声音了。完美。月正希望如此。

他收起了翅膀。这个家并不是为了容纳他们而建造的,他担心一根突出的羽毛会撞坏砖墙。雪兔不太喜欢收集东西,他的房子里也没有多余的杂物,但还是有足够的东西。虽然这具身体可能是月的,但他承认这是雪兔的家。这肯定不是他的。

雪兔沉睡着,屋内昏暗,随着午夜临近,窗外的城市也渐渐暗淡。月觉得他又可以呼吸了。他正要将这养成习惯——晚上恢复他原来的样子。这对雪兔没有任何伤害,也不会剥夺他的睡眠。这也是月唯一不会感到窒息、感到幽闭恐惧的时间。

以前他并没有这些烦恼。审判之前的许多年以来,他一直处于朦胧的昏睡状态。自那以后,他又虚弱到无心注意这些小烦恼。获得了桃矢的魔力,还有不断增强的小樱的力量,他几乎又恢复了自我,至少在满月的时候是这样。然而,没有这些烦恼来分散他的注意力,他的女主人安然无恙,魔法协会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也无事发生,月便觉得……厌倦了。焦躁不安。雪兔在文学和艺术方面都和他的品味不同。月对电影不太感兴趣,雪兔对音乐也不感兴趣。当雪兔上体育课时,他感觉自己更像一个观众看着自己做一些稀奇古怪的运动,完全毫无联系和困惑,除非是箭术课。他唯一需要自己找乐子的时间是晚上,所以,他的选择就更有限了。

因此,他越来越恼火。

在曾经的家里,他有很多事情可做。他可以读书,或在花园里玩耍,或练习任何他擅长的乐器。库洛可能会鼓励他练习日语或书法,或让他再尝试一下水彩。他的第一次尝试可是灾难性的,把他的头发染得五颜六色。他还可以练习射箭或魔法咒语,甚至,可以和他的兄弟姐妹们一起玩……

撇开娱乐不谈,他们总是有很多事可做。他为他的主人料理财务,做饭和修理房子,保持着家里良好的氛围。确实,他有“水”牌、“移”牌、“替”牌和“抜”牌的帮助,和在“泡”牌和“火”牌有心情听他请求时的帮助。要沏茶、要擦地板,要把书放回原处……

他有他的主人侍奉。他的人生目的。

他每走一步下楼,披肩便沙沙作响。走到半路时,他熟练地把长且凉的披肩缠在右臂上,防止它拖到地板上。

楼下一片寂静。只有水槽里一滴水声,客厅里的钟表走动声,还有空调的轻微响声。月不得不承认,他很喜欢这些现代电器。他记得在中国南方度过的炎炎夏日。可鲁挺高兴可以把他的大肚子紧贴在阴凉的草地上,但月穿着一层又一层的正式锦缎汉服,徒劳地试图把几米的头发从脖子上扎起来。

为什么记忆中酷热的八月会让他感到如此寒冷?月再次把披巾裹在手臂上,在客厅里踱步。他需要有事可做,需要有人……说说话。他喜欢独处,但孤独和独处可不一样。

躺在雪兔客厅的长沙发上,他任凭自己被寂静吞没,就像抚慰一个像 “暗”牌的伙伴一样。想到这里,他短短一笑。他和“暗”牌一直很亲密。“暗”和“月”,他们相互赞美,以一种只有同为创造物才知晓的方式。他和可鲁贝洛斯被创造出来,来代表库洛能想到的每一组对立面。日与月,阴与阳,东与西……的确,身为守护使,他比任何一张牌都更像可鲁贝洛斯,但是他与“暗”、“风”、“镜”和“梦”所共享的……和他与可鲁贝洛斯,不,曾经与可鲁贝洛斯……的直截了当但充满爱意的竞争不同。

它们都仍在此存在着。库洛不在了,他们的家也没有了。他们曾熟悉的世界天翻地覆,被闪光的玻璃幕墙和噼啪作响的电流所覆盖,但它们都还在这里。

那为什么,感觉它们都如此遥远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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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雪兔第二天早上醒来时,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一整晚“没睡”。月是与雪兔联系在一起的,当雪兔舒展肢体,在被子里睡意朦胧地扭动脚趾时,月能感觉到他们共享的身体充满了他的快乐。他一会就要上学去了,月通常在这时睡觉,因为没有别的事情可做。他很少去听一节特别有趣或特别难的课。由于他比雪兔的同学们大了好几百岁,所以很少有能让他觉得兴奋的课程。

“也许雪兔会在大学里选择一门有趣的课程,”月闷闷不乐地想,脑海中浮现出雪兔快乐地进入一所烹饪学校的不愉快画面。

他的另一种形态起床了。月退到他能找到的意识里最安静的角落,让雪兔能有隐私洗澡穿衣,为新的一天做好准备。他穿上衬衫,把制服夹在腋下好扔到楼下的椅子上去,准备为自己做一顿月曾经为他的三口之家做过的早餐。他一边切着辣椒做煎蛋卷,一边轻声自言自语。月听不出这是什么曲子,但也没怎么注意。

“月,你喜欢不喜欢烹饪?”

现在,他才注意到,雪兔养成了这个习惯……上个月的某个时候,也许。虽然不是每天,但每隔一段时间,他就会和月说话,好像他知道自己在听似的。的确,月在听。但月知道,雪兔所知道的全部只不过是他的存在、他是魔法生物、并且帮助创造了他而已。以月所知,雪兔不知道他的相貌,也不知道他的性格。他想必不是什么有趣的话题。月很高兴能保有自己的隐私,但与此同时,想到雪兔竟然一点都不好奇,他的自尊心有些受伤。

或者……也许雪兔是好奇的,但他很有礼貌,不会去打扰和窥探。月不知道,也不太关心这些。他没有回答雪兔的问题,即使他可以回答,他也不会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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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矢成为了雪兔家的常客,正如雪兔也更频繁地作客桃矢家。月能感觉到为什么。除去雪兔对桃矢深深的爱的原因之外,有一个渐渐膨胀的黑色泡泡正在玷污他原本无瑕的幸福人生。

雪兔孑然一身。他的祖父母是假的。他的记忆全是月编造给他的童话故事,用来哄他睡觉。生日聚会、儿时的朋友、几乎不记得的父母——没有一个是真正存在过的。雪兔只是突然有一天就诞生了……而月并没有侵入雪兔更多的私人想法。不要说把所有的事,即使是把大部分事情拒之门外都是很困难的,尤其是当它们的份量非常重的时候。许多个下午,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或从女主人家回家的路上,他都能感到雪兔的沮丧。学校功课让雪兔保持忙碌,而在木之本家里的时光提供了消遣、陪伴和亲情。

并不是雪兔不习惯空荡荡的家。毕竟,严格来说,他的祖父母从未到过那里。这所房子一直是空的。从没有任何来自香港、迪拜或西雅图的明信片。房子里所有的记忆都不属于真实的人。挂在走廊对面衣橱里的衣服从来没有穿过。一切都只是精心布置的舞台。

月可以感觉到他的另一个自己。感觉到他的步伐消沉,想到自己孤身一人,想到没有一个可以真正称为家人的人,这种孤独会对一个人造成多大的伤害?更别说再想到他自己甚至都不是真实存在的……

雪兔对此并没有想太多。与月不同的是,雪兔非常善于克服负面情绪。不是简单地屏蔽或无视它们,而只是……就好像雪兔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痛苦的想法包裹起来,把它们放在一边,直到他做好准备去感受,去面对。

月做不到。他可以压抑,可以否认,可以拒绝,但他不能平静地对待他受到的伤害,也不能平静地对待他的快乐。他感受得到一切,只要当它们想被感受到。当然,各种感情的滥流对每人而言是独自的战斗,月无数次玷污了他的盔甲。坚忍与否认的战士。也许这说明,“锁”牌确实是一张月属性的牌吧。谁也不能像月那样独来独往。

“……我想我并不孤单,对吧,月?”雪兔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回荡。“我一直都有你。你不怎么说话,但我喜欢想象你是个很好的倾听者……我想即使我感到孤独,我也不是真正独自一人。”

 

'If you call passively listening to the both of us suffocate being a good listener, I suppose I am.'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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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最后一句是月的独白,这句话我愣是没分析出来成分,不会翻译,所以就放这吧,也许是个病句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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